從去年11月底向公眾開放至今，OpenAI的聊天機器人(13.280, -0.80, -5.68%)ChatGPT劃出了一道令互聯網從業者驚嘆不已的用戶增長曲線。但種種跡象也顯示，隨著初見通用大模型的驚艷逐漸褪去，ChatGPT訪問流量的爆炸式增長開始接近觸及瓶頸的時刻。

根據網絡流量數據網站SimilarWeb的最新研究，在剛剛過去的4月，ChatGPT的桌面端和移動設備訪問總量繼續上升到17.6億次，較3月增長12.6%。雖然有基數變大的因素，但相較于今年1月（131.6%）、2月（62.5%）和3月（55.8%）的環比增速，增長的斜率明顯出現放緩。

（來源：SimilarWeb，下同）

某種程度上，這也反映出ChatGPT本身已經達到互聯網領域相當靠前的位置，超過了紐約時報、CNN等長期經營的平臺。哪怕與流量經濟的金字塔尖——搜索引擎產業相比，ChatGPT也超越了必應和在美國頗有人氣的搜索引擎DuckDuckGo。雖然與谷歌差距仍非常大，但ChatGPT的流量已經能與百度和俄羅斯搜索引擎Yandex畫在同一張圖表中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通過接入GPT-4大模型一度引來3月流量陡然上行的必應，也在4月出現環比下降的頹勢。上周，微軟宣布Bing Chat功能向所有用戶免費開放，理論上有利于推高流量數據。但最新的流量數據也顯示，不論是ChatGPT還是必應，距離“撼動谷歌”這樣的宏偉目標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
SimilarWeb也表示，ChatGPT的流量增速明顯下降，也有公司主動選擇的因素。除了讓用戶每月支付20美元開通訂閱服務外，OpenAI也向其他軟件和網站提供API服務，按照具體的使用量計費。某種程度上，相較于賺錢，ChatGPT的網頁更像是一種展示技術的“試用品”。

雖然在搜索引擎市場，ChatGPT（和Bing）尚沒有展現“鯨吞谷歌”的趨勢，但對于一些細分行業來說，ChatGPT已經悄然完成了徹底顛覆。

關注美股的投資者，這段日子應該已經聽說過Chegg暴跌的事情了。在ChatGPT冒頭之前，美國的學生經常上Chegg搜索課堂作業的答案和解法，但這部分的功能與ChatGPT幾乎完全撞車。在上周最新季報發布時承認“收入受ChatGPT影響”后，Chegg股價的年內跌幅已經接近60%。

（Chegg日線圖，來源：TradingView）

SimilarWeb也給出了流量角度的解釋。根據數據，今年3月Chegg網站的“轉化訪問”——進入網站并最終完成支付的訪問量，同比暴跌89%，對應的轉化率也從2022年同期的0.36%跌至0.04%。回過頭看，在一月開學季這樣的傳統訪問高峰，Chegg轉化訪問數量已經錄得同比暴跌60%。